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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归秋/2H】夏未至,秋已归

电脑端爆炸了,没办法定时,手动等到现在,不管我要抱抱( •̥́ ˍ •̀ू )
*情节捏造
*ooc是我的,归秋是大家的
*原创病症有,文末有相关解释(我曾经其他cp写过,这个是加强版x)
*时间线略混乱

“北斗七星的位置时刻都在变化,但始终围绕着那唯一的中心。”
“所以叫众星捧月?”
“是天罡北斗阵法。”
黑发少年用指关节点了点身旁小孩的额头。

莫约芒种时分,杜鹃花开正好。

大概是在下山为道观置办物品的时候。
已是深夜,桌上的蜡烛早已凉了。
秋水突然被手腕处的一阵抽动疼醒,尽量轻的起身,转头就看见对面床上的归一睡的正熟。不知梦了些什么,痴痴地笑着。他低头检查了一遍手腕,又用力捏了捏,并未出现什么异常。
[大概是抽筋了吧......]
考虑到明天还有任务,没有多想就又睡下了。

他二人下山已有两日,本就只是缺些小物件,很快就买得差不多了。虽已夕阳傍晚时分,但路上却比来时平静许多,没有什么毛贼。
走了约一半的路程,二人寻了个路边凉亭歇脚。
凉亭外一片不知名的野花夹在绿色新草中,细看还有几分可爱。
“还记得小时候,你去绝情谷那件事吗。”
秋水看着那花,没来由地问了一句。
归一心下一紧,他自是记得,但却实在说不出口。
那事本就是他的错,最后却让师兄代为受罚。虽已过好几年,且没见有何后患,但仍心有余悸。师兄说过不怪自己,可归一还是有些慌了神。他实在不知如何开口,更不知师兄为何突然提起此事。
[要不撒个谎吧?]
归一用最快的思考速度编了他人生中的一个谎言。

“不记得就算了吧,撒谎可不好啊。”
话都到嘴边了,归一抬头却正好对上秋水笑盈盈的双眼。
明晃晃的,好像真的有一潭秋水在里面荡漾,稍稍一望,就扰得对方心神也荡漾起来了,自己却气定神闲。
“嗯。”
归一别过头简单应了一句。
心里乱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。

天色黑了一半,二人再次启程。
秋水走的快步了些,走过那片草甸,回头等着归一。
“杜鹃快开了,改日一同去吧。”
正好晚风起,夕阳落。两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,又搅乱开来。

那是小时候发生的事了。
那时归一跟着师傅修行已有俩月左右,秋水要长些,已有一年了。但归一悟性高,心也静,学东西自然很快。
原本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给淑女剑捎些东西。就想着让归一去,顺便能锻炼一下。
算着时间应该半日就能回来,结果到了晚上还不见人影,师傅先行休息,就让秋水去门口等着。秋水倒也没什么抱怨,皱着的眉间尽是对归一的担心。
太阳下山后又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,有个摇摇晃晃的黑影朝这边走来。
“秋水师兄!嗝”
模模糊糊地叫了一声,末了还打了个嗝,一看就是被灌了不少酒,也亏得归一还能说对秋水的名字。虽年纪也有13、14,但全真派向来禁酒,就连秋水也滴酒未沾过。绝情谷本来也是禁酒的,奈何淑女剑却爱的不得了。归一又难以拒绝,最后在君子剑的一再阻拦下,他才勉强还能走回道观来。
秋水连忙跑过去扶住小师弟,还没抓稳对方的手臂就被归一挣脱开来。
“师兄师兄,你看你看!”
归一举着手晃来晃去的,一个趔趄差点就撞向了秋水。秋水拍了拍归一的肩膀,让他定住神,这时他才看清归一手上是一朵挂着果实的花,有点像杜鹃,但更像情花。
“......快”扔掉。
“这是我带回来给师兄吃的!”
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打断了,秋水陷入了沉默,归一还死死地拉着他的袖子使劲摇晃着。
“试试看嘛,曦月刀让我带回来的!他说这个很好吃的!”
秋水也不恼,空了只手出来去夺归一手上的东西。归一却固执的要把那果实往秋水唇边送,一边还都嚷着让秋水吃。
“只能带一个回来!”
醉了酒的人,说起话来总是东一棒子西一榔头。最后实在是熬不过,只得顺着归一的意思吃了那花。
[只是吃了花,应该没事吧]

后来也确实没发生什么,第二天淑女剑他们就来道歉了。不过归一后来跑去找秋水,说淑女剑在和师傅说些什么,让秋水过去听。
秋水也没有马上回答什么,与归一对视了一会儿,抬手揉乱了师弟的头。
“没关系的,不是你的错。”
归一愣住了,心绪也扰乱了,编好的撒娇的话全都融进了秋水浅浅的笑里。

在归一的印象里秋水总是浅浅的笑着。
那双眼睛尤其好看,眨眨眼就能泛起对方心中一阵涟漪。

[窥视别人内心的最佳途径就是看他们的眼睛。]

看得破,才躲得过。
任你再不甘,又如何。
第二次发现不对时,是很久之后了。
春来已有些时日,终南山上杜鹃已开了一半。
归一秋水二人此时已是全真派顶梁人物。很久之前开始,芒种五月时分上终南山赏杜鹃花就成了全真派不成文的规矩。
但今年归一提前拉了秋水上终南山。秋水问为何,归一也只是含含糊糊地说早些时候杜鹃更好看。秋水直勾勾地朝他望去,归一就连忙看向别处。
“那我去安排一下明日事宜。”
秋水也不想为难归一,这么做总有归一的道理。

归一一直都看不懂自己的师兄。
一开始觉得那双眼睛会泛起一层层水纹,就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。
后来发现自己的心思一下就被看穿了,秋水的心思却好像全部溶化掉了。
再后来,归一不敢与秋水对视了,一来不敢让对方看穿自己心思,二来不敢看清对方的心思。
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说不清,一切好像自然而然就发生了。
可是又能瞒多久呢。
与其整日心烦意乱,不如说出来。

只怕,那人早就看清了。

关于归一约自己赏杜鹃一事,秋水心中也早已有数。
有些事不能说破。
对于世人是如此,对修道习武之人要求更是严苛。
但就是那么奇妙,就是那么顺其自然的,有些东西就开始滋长了。

看得清吗,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。

道观虽也在终南山上,距离杜鹃花海还是有段短路程。
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,脚步匆匆,心怦怦。

终南的杜鹃总是开得很准时,加上早来一天。放眼望去,花海田里只有寥寥几朵开着,大部分还含着羞。
风吹过倒是卷起了本就不多的花瓣,一起吹起来的还有额前散落的发丝。
已经排练了一整天的话,刚到现场准备说,归一就又吞了回去。风吹风停,风再吹,风又停,他们还是保持着沉默。
“秋水师兄,我...”
归一还是先开口了,毕竟是自己约的对方。秋水还是那笑盈盈的样子,连有些冷的空气都温热起来了。但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。
先是秋水右手拿着的佩剑落在了地上,然后是他整个人往下倒去。
没有丝毫的征兆,徒地就径直倒下。
归一连忙上前接住。好在多年的道行让他还能保持冷静。捡了秋水的佩剑,将他一下抱起。不过数十秒时间,秋水倒下时惨白的脸已经涨红,开始冒汗,呼吸也急促起来。来不及细想,归一连忙抱着秋水往道观跑。
来回也不过二十分钟,他却觉得跑了一辈子,差一点就找不到终点。

和归一相比,秋水显得‘柔弱’了许多,特别是长袍加身风吹拂时。但实际上秋水很少生病,倒是归一小时候常患感冒。
为了不扩大影响,归一绕了后门进去。把秋水放在床上后就连忙通知门派中的小弟子,就说秋水师兄要出一趟远门。然后把门窗全部关牢才又回到床前,伸手探对方的体温,烫的吓人。但就转个身的功夫,体温迅速降下来,一下子又冰的吓人。
秋水指尖一阵抽动,归一连忙捞起他的袖子,一下就了然。

常年藏在长袖中的白皙手臂上,有数条青色痕迹。
比经脉颜色深的多,有些像吸取能量一样抽动,连带整个手臂抽动。过了一两分钟,那颜色还加重了。更像经脉了——植物的那种。
归一运了气,暂时勉强控制住。接着连忙超藏书阁跑去,他总觉得这种病症在哪里听过或是看过。
‘没错,只要不动情,那花便不起什么作用。’
淑女剑和老长老的声音出现在了脑海。
‘此毒无解?’
‘是。’

时隔十多年。
自己又害了他。

秋水醒来时,手臂还一阵阵的抽搐着,身体内部倒是好了许多了。
大概好几个月或者说几年前,秋水就发现那幼时服下的情花并非是无毒的。似是他二人在夕阳西下下一同归家时,手臂就传来抽动的感觉。但好在衣袖宽大,也就没人发现。后来秋水回道观第一时间就去了藏书阁,还写了封飞鸽传书给淑女剑。
当晚就收到了对方的来信,与自己查的资料没什么太大的出入。
[动情之时,藤曼顺着血管生长,吸血而生,会造成宿主记忆衰退与缺失。等完全长大时会破皮而出,开花或结果之日,宿主必定死亡。]
“呼......”
虽有一定的心理准备,但这冲击还是大了些。

动情?
动了谁得情。

结果第二天那症状就没有了,手臂上还有绿色藤曼的痕迹,但完全没有抽动的意思。这下秋水松了口气,以为之前的全然是太累造成的。
他不可能动情。

“嘶——”
还没有来得及继续想下去,刚到为自己辩解的地方,双手就传来剧烈的疼痛感。
正巧这时归一推门而入,秋水脸上又化开了笑容。
归一端来了一碗白粥,小心的边吹边往秋水唇边送。吃了约一半时,两人视线不经意间撞在了一起,这次归一没有闪躲,顺着看了回去。
师兄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。他想。
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就像好几年前一样,秋水一下就看穿了他的心思。
可是,他想说的并非这个。秋水看穿的也并非这个。
但只能止步于此。
无论是碍于所谓伦理,还是碍于全真教派面子。
但又分明看见,那一汪秋水中荡漾着的情感是那么热烈与渴望。

“师兄,我...”
“归一师弟想必已经累了吧,今日就歇息了吧。”
归一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又咬碎了吞进肚子里。

第二天秋水就说明自己快要退隐山林了,引起了全真内外的轰动。归一担心的转头看向秋水,秋水却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。
但只有归一知道,长袖掩映下抽疼的肌肉和捏紧的拳头。趁身前有遮挡物,归一用左手轻轻去牵秋水攥拳的右手。秋水惊了一下,随即就笑开来。被长桌挡着,他也放心的把手放进归一掌心,后者连忙握住,眉间紧皱化作一抹笑意。

[根本就不是动情。]

[喜欢你的心情就要全部溢出来了。]

植物长得很快,下午的时候秋水已经完全站不起来了。
所有过往的事物在眼前像看花灯一样飘过来、转过去,恍惚间就沉入了黑暗。
忘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。
他突然变得很惊慌,他不想忘记。

当日下午全真派几乎所有弟子都去了武当进行交流大会,秋水归一本也要去,但有了秋水上午的申明,他们就顺理成章的推辞了。
“走,我们去看杜鹃。”
秋水正靠在床头,疼痛已经不明显了,逐渐失去的感觉却在不断放大。
连刻骨铭心的东西都在一点点的被抽走。
“嗯,去看。”
归一换了便装将秋水背起,秋水确实一点力气都快没有了,也没办法反对归一的做法。不如说,乐在其中吧。

秋水安心的靠在归一背上,困意很浓,但他不想睡。拼命去抓,记忆还是从指缝间逃走了。他突然变的恐惧起来。
“归一、归一、归一......”

“怎么了?”
归一紧张的停下来,回头却发现秋水正笑得开心。
“我想多念几遍,就不会忘了。”
归一心下了然,想说些什么,又觉得不说最好。

“归一、归一......”
“嗯,我在。”

好像过了好久好久,好像只有一瞬间。
秋水的声音越来越小,之前攥着归一衣领的手也松开来。

秋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
是很早之前的事,比情花的事情还早一些。那个时候归一刚学会天火奇石占卜,陷入了混乱幻象中,打伤了好几个同门弟子就朝山上走去。秋水为阻止他,硬生生接了归一好几招,愣是把归一从幻象中扯了出来。结果秋水还没张口说话,一口鲜血就喷了两人一身。
那次秋水伤得很重,休养了一个月才好的差不多。
年幼的归一不知是不是被秋水受的伤吓到了,一直攥着秋水的衣袖抽抽搭搭哭个不停。
后来归一就基本上没有使用过天火奇石占卜法了。
......

等秋水醒来已经是傍晚了。
“抱歉,今年没能去赏花。”
归一只是摇摇头,握紧了秋水冰冷的手。
时间明明过得那么慢,藤曼却长得那么快。
归一第一次感到无能为力,他什么都做不了,就只能看着秋水一点点干涸。

秋水想记起些什么,想来想去只能念上好几遍归一的名字。
他不想忘记他的名字,他不想忘记自己对他动了情思的事实。

藤曼长得越来越快,第二天早晨时已经长上了脖颈。
这天归一有要事不得不处理,傍晚时分才回来。

到底是谁先跨出了那一步呢。
记忆被消除了大半,只剩下他这一点点。
记不得是谁了,似是而非,顺理成章,或者,水到渠成?
他忽而笑了,就像那日夜中梦见幼时时光的归一一样,忽而痴痴地笑了。
[即使没有我,也请继续静心、修行......]

芒种时分的太阳照得人暖暖的。

归一在回来的路上走到一半,心中突然发慌起来就赶快往道观跑。
“呼、呼”
原本想直接拉开门,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,指尖在不停地颤抖着。最后还是猛的一下推开了紧闭的木门。

归一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幻象中的场景了。
他看见秋水突然跑的很远很远,他怎么也追不上。
小孩子容易当真,当时哭了好久,攥着师兄的衣袖就生怕师兄逃跑了。
[天命渺渺,前路茫茫。]
万般小心,小小手心里的蓝色衣角还是悄悄地滑走了。

“归一、归一......”
屋内快被藤曼挤满了,秋水坐在窗边全身上下一点血色都没有,那双好看的眼睛也紧闭着,只有那唇齿间还在念叨着归一的名字。他并不记得为什么要念这个人的名字,所有的一切都被抽空,连自我也不剩了。

“归一、归一......”
归一在一旁找了个空出来的地方坐下,紧扣住秋水冰凉的手。
“嗯,我在。”

夕阳慢慢照进来,照亮一屋杜鹃。
晚霞也火红,那花儿也火红。

或许在好早好早二人共同赏那杜鹃时,西方传说的爱神就已经降临了吧。

满山杜鹃在风中摇曳,说着那少年郎未尽的话。

杜鹃
——永远属于你。

*花噬症【自拟病】升级版:以宿主的血液记忆为食,顺着手臂的血管生长,破出皮肤后,全身性的生长。开花之日,宿主死亡。某种酷似杜鹃花的情花花瓣上有这种毒,心中有所念之人,即会发作,毒性极强,没有解药,生长迅速。

终于可以睡觉了( ‘-ωก̀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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